第(2/3)页 阿原给缠得无奈,答道:“你可记得小馒头曾说过,小玉遇害前一天,曾到茶楼听说书?当时我们曾因此断定,小玉至少在白天尚未得到母亲病重的消息。随后那说书人就病了,也是你打听到的,说嗓子不好,歇了四天。” 小鹿道:“是,他病好开张那天,我正好去听了。可这又怎么了?” 阿原道:“那我们可不可以猜测,小玉是因为去茶楼见了什么人,才遇害的?而说书人那么巧就生病了,是不是那日做了什么,或知道了什么,心里有鬼?” 小鹿懵然道:“说书人……小玉……八杆子打不着呀!” 景辞忽道:“傅蔓卿被刺杀后,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为何惨遭毒手,她也没有提起左言希,而是拼命在想自己被害的缘由。若是左言希曾和她要走绢帕,那必定是杀人灭口,她怎会不知缘由?可见杀她的人不是左言希,而是她不认识的人。” 阿原道:“但嫁祸慕北湮的绢帕必定是从她那里流出去的。她虽不知道绢帕被用来嫁祸慕北湮,但左言希也恰在那时候出现,她恐怕已猜到与贺王案有关。” 小鹿骇然道:“难道杀她的人是说书人?” 阿原道:“不是。说书人就在斜对面的茶楼说书,两人说到底是同一流的人物,不可能不认识。如果杀她的是说书人,她临时有机会,早该说出来了!” 小鹿不解,“那傅蔓卿之死和说书人有什么关系!” 景辞已决然道:“绢帕是说书人要去的!他那晚很可能以别的什么借口跟傅蔓卿要去了绢帕,傅蔓卿一直不曾将那绢帕和贺王府的案子联系起来,但说书人要走绢帕本身也该透着几分古怪,所以最后一刻她终于想起来了,却已说不出来。” 他眺向茶楼的方向,叹道:“她一直指着窗外的那个方向,我当时以为她指的是窗外的什么人,但窗外不远就是街道,然后便是茶楼、布庄。她想说的,正是茶楼。” 说话间,忽听那边人声嘈杂,一群人举着火把冲了出来,领头的竟是慕北湮和井乙等人。 阿原忙迎上前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 井乙慌忙答道:“薛照意跑了!” “什……什么?” “我等本来在外面守着,看里面开始有叫唤,后来没了动静,以为这贱人认命了呢!谁知后来进去一看,买她头一晚的那个恩客倒在地上,被一根金簪活活扎在胸口刺死了!” “被……金簪刺死?没听到惨叫?” “是。我们查看过了,屋里的茶水中下了迷.药,那恩客被迷昏在地,所以竟悄无声息地被一根小小的金簪刺死了!” 阿原瞧着慕北湮双目通红,又恨又悲又怒的模样,猛地醒悟过来,脱口道:“贺王遇害那晚,喝过薛照意送的茶!薛照意还换掉过贺王先前喝的茶!” 这回连小鹿都听明白了,“凶手竟是薛照意!她迷昏了贺王,然后用陌刀杀死了贺王!” 他们认定贺王是勇武之人所杀,前提是贺王神智清醒。 但如果贺王被迷.药迷倒,即便薛照意这样的女流之辈都能提起陌刀将他刺穿。 她的手速应该不太快,贺王在被刺倒后曾有瞬间的清醒,睁眼发现是日日侍奉的爱妾,自然怒目圆睁。 但彼时他身中要害,迷.药的药效又不曾过去,根本无力反抗,终于保持着怒目圆睁的模样死去。 第(2/3)页